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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貌英俊的青年此时灰头土脸,衣服破损,一身尘土和沙砾。他一直爬到马萨耶斯的脚前,抬起一张洋溢着热情的笑脸:“卢修斯愿意为您效忠。尊贵的阿卡德人之王。”
伊列拉提朝地下呸了一口。
马萨耶斯低头看他,突然觉得折辱这个人简直是浪费时间,不如尽早问完话了杀掉。
他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想活命吗?”
“想,”卢修斯同样痛快。
“财产,”马萨耶斯冷冷地说,“我知道洗劫贝尔神庙的人是你。把财产都交出来,我饶你一命。”
伊列拉提愤怒地望向卢修斯。
“能为真正的王者略尽绵薄之力,是我的荣幸。”
卢修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:“那些查抄我的奴隶市场和死斗场的人,别说铜币了,就连一个铅子儿都别想找到。因为我根本没有转移神庙财产。它们还在神庙的废墟里,只是被我换了个地方。我愿为您指出埋藏地。
“只要我微不足道的财富与忠诚,能协助您君临天下,伟大的阿卡德之王。我就死而无憾了。”
这如潮的谀词令马萨耶斯的眼皮直跳,心里的杀意不由又淡了几分。
马萨耶斯沉声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请您原谅我之前没能认出世界真正的主宰,尊贵的阿卡德人之王。”
卢修斯匍伏来在马萨耶斯脚前,毕恭毕敬地低头亲吻他的鞋尖。
“您知道的,我是弗里吉亚人。弗里吉亚人就算眼睛再瞎,也绝不会认错您手中的这柄‘王者之剑’。如果能早一点看到它,我一定立刻带这两个奴隶向您投降,用我们的生命和财富侍奉您。”
伊列拉提也听得惊讶地张大了嘴。
银白色的母狮子仍然抱着马萨耶斯的右腿,只有她看到,亲吻马萨耶斯鞋尖的那张脸上满是狰狞和汗水。
马萨耶斯迟疑着,随手用大剑的剑尖轻轻点地。
他本打算问出贝尔家族财产所在就杀人灭口,用卢修斯人头回去交差。但是卢修斯这番话……
这可是头一个认定他是王者的人,不论是不是真心话,都是天大的吉兆。
剑尖继续点地,一下,又一下,如同生命的倒计时。
过了好一会儿,马萨耶斯终于开口。
胸中燃烧的熊熊野心终于占了上风:“那么你俩可以活命了,我决定展现王者的仁慈和宽恕。”
卢修斯感激涕零。
马萨耶斯又低头看向死死抱住他腿的阿娜达:“现在你满意了吗?”
母狮子闭起了眼睛,默默松开了马萨耶斯的腿,认命地舒展开白玉般的身躯和长腿。
马萨耶斯大笑一声,弯腰一抄,再一次把母狮子扛上了肩头。
然而——
“放下她!”
伊列拉提的厉喝,将阿娜达勉强从昏醉之中唤醒了少许。
她昏沉沉地转过头,用眼角余光瞥见,伊列拉提拖着伤腿,一瘸一拐地奔到山脊正中间,挡住了马萨耶斯下山的路。
亚述少女当道一转身,再次面对马萨耶斯,手中双剑一高一低,摆出进攻的姿态:
“谁也别想带走她!”
不!不要!
“你在犯什么蠢!胆敢阻挠阿卡德之王!”她听见卢修斯在紧张地咆哮,“大王请宽恕这个不知死活的——”
她听见马萨耶斯冷笑着打断卢修斯:“蝎神已宽恕过一次……不知死活。”
快跑!
阿娜达在昏沉中无声嘶喊:你的腿受伤了,闪避不开的,快……
她感觉到马萨耶斯的身体移动了。
森寒的剑光迎着晨曦一闪。
血花飞溅。
阿娜达竭尽全力,睁大失去焦点的眼睛,视线从马萨耶斯的腋下看过去,刚好见到:
一道长长的伤口,从伊列拉提的左肩直落右腹。
喷薄的红雾中,亚述少女仰面摔倒!
阿娜达无声尖叫。
家乡长屋里的那一幕仿佛在眼前重现,倒在血泊之中的伊列拉提变成了母亲和小弟。
随着心中腾起无以伦比的狂暴怒火,背后的如尼符文一齐发烫!
突然之间,焚尽一切的暴怒冲开了身体的桎梏。
被马萨耶斯扛在肩上的母狮子突然身体一卷,双手扳住马萨耶斯持握王者之剑的右臂,紧接着扭转身躯,大腿一迈,双腿狠狠夹住马萨耶斯的头颈。
马萨耶斯完全没提防她还有反扑之力,一时间竟然被死死缠住。
阿娜达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,玩命绞紧阿卡德巨汉的脖颈,将他堪比腿粗的手臂用力向后扳。
阿卡德巨汉的手臂和头颈被勒得一片血红。
但是她听到他竟然在笑。
“冰海的森林里没有毒蛇,”马萨耶斯断断续续地说,“否则你就知道,我们会怎么